圖:蔡瀾(前排左)與食客交流飲食心得
說起越南粉,不知讀者會想到些什麼呢?對於蔡瀾來說,一生難忘的越南粉就是遠在南半球墨爾本的那家街頭小舖裏的味道。為了將這一種味道帶到香港,這位「為食」才子,在中環做起了越南河粉的買賣。
蔡瀾素有本港四大才子之一的美稱,亦是一位眾所周知的美食家。近幾年來,能頂上一個「美食家」頭銜的人可並不多見,這一頭銜就算不能賺到盤滿缽滿,起碼也定能吃香的喝辣的,說不定還不用付錢。只要在香港的街頭轉悠上幾圈,相信誰都不難在各種餐館看到老闆或者廚師與蔡瀾的合影,上至高檔食肆,下至蠅頭小館。坊間,更有人將「食神」的頭銜都冠在了蔡瀾的頭上,可想而知,他對吃這件事是多麼的在行。
蘊含鄉情
這個七月,「食神」蔡瀾搖身一變,又多了一個身份—一家越南粉店的經營者。中環威靈頓街,一家舖面素淨整潔的食肆門口,赫然地用水墨風字體題寫着「蔡瀾Pho」的店名,單是這個招牌,就足以讓人預見它成為網紅食肆,引眾人排隊打卡的景象了。
記者到店試吃的當天,天陰蒙蒙的,偶爾還有老天爺像在故意捉弄人一般澆下來的雷陣雨,店內滿是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,和因蔡瀾之名紛至沓來的媒體人,場面略顯混亂,但這一碗帶着暖意又有青檸香氣的越南河粉,倒是與這陰雨綿綿的天氣很是般配。
「一生難忘的越南粉」正是「蔡瀾Pho」店內的宣傳標語。未曾讀過蔡瀾文作《為了一碗牛肉河》的食客,看到這標語,難免會紛紛推測究竟會是什麼令人一生難忘,最長的排隊時間,最貴的越南河粉,還是地道的越南風味?記者曾在墨爾本求學,亦曾嘗過蔡生筆下「一生難忘」的「勇記」牛肉河的滋味。「勇記」老闆娘從越南移民至澳洲,亦將老越南的味道帶到了墨爾本的列治文區內,一碗肉質鮮嫩的牛肉河,縱使湯底略顯偏鹹,但也包含了離鄉之人對故土風味的熱愛和思念,無怪乎,蔡瀾要稱之為「一生難忘的越南粉」。而此次的「蔡瀾Pho」正是與「勇記」合作,將那地道的配方和食材以新鮮為原則的態度,一同帶來了香港。
店舖一樓餐堂的右側就是煮河粉的攤檔,全開放式,即便是站在店外等候時,也不難感受到店內蒸騰着的熱火朝天。煮粉、入料、澆湯,配菜的流水線,基本井然有序。二樓當日並未開放,可容納的客人相對少了一些,但這似乎一點也不影響急不可耐的食客們排起長隊連連拍照的興致,似乎在他們心中,早已將此作為美食朝聖之地。入座後就不難發現,其實除了站在門口時可見的區域,內部還有更大的一個空間可供進餐。小食和飲料的製作也安排了在這一區域。
既然這是一生難忘的河粉,當然是衝着招牌去的—特別牛肉湯河粉,128元一碗。這一價格似乎與蔡瀾所說的「越南牛肉河是最低微、謙虛和美味的食物之一」並不完全相符,但看看這人流湍急的中環威靈頓街,再想想腳下這片寸金尺土的香港地,這一定價自然也與之匹配。
啖啖滋味
一碗Pho由四部分組成,缺一不可:湯底、河粉、肉和配菜。而一碗Pho是否出色,呷一口湯便能知曉。含有豐富骨膠原和脂肪的牛脛骨和牛尾最適宜熬湯頭,再輔以大量牛肉和香料,加入雞骨能調出更加鮮美、濃郁的味道。其實,這並不是什麼高科技,主要還是靠反覆調配和試驗的匠人精神。儘管當天有不少媒體同行都反映湯底偏淡,但這又何嘗不是原汁原味,無添加味精的精髓呢?清澈鮮甜、層次豐富、肉香十足,大概算得上是對這碗Pho湯底的至高評價。
一如蔡瀾在現場教導記者品Pho方法時所說:「先飲一啖清湯,加上配菜後再飲,兩種味道。」將配菜按需要撕碎撒入湯中,擠上青檸汁,倒入辣椒段,再將生豆芽和生牛肉推移到碗底,讓它們能在湯的餘熱下快速變熟。順勢夾起幾根河粉,米香足,夠滑也帶韌性。
餐桌上配有醬料、魚露和蒜醋,可依個人口味添加,但若是要品這一口純粹的牛肉湯,還是什麼都不加為好。撈起片得很薄的生牛肉,肉汁很多;牛腱,肉味濃郁;牛丸,勁道彈牙;百葉,新鮮爽口。熱湯熱粉熱辣椒,吸吸溜溜就已經大汗淋漓,能酣暢淋漓地吃碗河粉,豈不快哉?
蔡瀾說:一碗牛肉河粉能讓人體會到戀愛的滋味。說的大概就是這種半生半熟,時甜時辣,隱隱約約,卻還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吧。關於吃越南粉這件事,行家,到底就是行家。
蔡瀾Pho店中的河粉不僅是現場現做,還可無限Refill。店內亦提供其他越式食物、沙律、飲品等,為食客提供更多選擇。